主治医生很快就把江小米的检查报告交到了顾城手上，顾城看着手里的这张薄薄的纸，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

    “后遗症会持续多久？”

    “普通的量戒掉的时候需要两个月，患者被注射的是浓缩的，能活下来已经是意外之喜。”

    主治医生话说到这里，顾城锐利的眼神差一点就在主治医生身上戳出来两个窟窿。

    主治医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又继续说道：“保守估计，少则半年，长则一年。”

    无论是半年还是一年，在顾城这里都不是满意的答案，可是，这并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顾城再一次感觉到了时隔多年的无力感，有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他无法左右的。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忽然觉得自己对于医生的迁怒有些幼稚，顾城不想再从医生嘴里听到令自己气愤的话，他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把医生掐死。

    深呼吸，顾城推开病房的门，正对上江小米看过来的视线。顾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面的光亮暗淡的许多，还有她红润的脸色，现在根本就看不到。

    江小米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看到顾城走进来，江小米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只是浑身都没有力气，就连翘起唇角的动作都有些牵强。

    顾城看着江小米的嘴角一点点一点点的翘起，眼睛里闪这开心的亮光。忽的，心情也跟着一点点的晴朗了起来。

    这个蠢女人，都这个样子了，还能笑得出来。不过，这不就是她的性格嘛！他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她也能一样笑得出来。

    “蠢女人，笑什么笑，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