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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落日时分,爆炸过后的浓烟一直在皇城上空飘荡,天空像是被熏黑的墙壁一样难看。

    似乎是那边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珈蓝此时没空理会他们,锡林也忙得要死,为了不添麻烦,陈砾带着墨休回到了湖心水榭。

    墨休浑身臭得不行,即使他非常想赖在陈砾身边一秒钟都不离开,也还是被他嫌弃的赶去洗澡了,留下陈砾和陈凛父子俩坐在沙发上。

    “爸,你老盯着我做什么?”感受到视线一直在自己脸上,陈砾等了一会儿见父亲似乎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便问道。

    “怎么就不一样了呢?”陈凛躬身坐着单手托着腮,长发落在地上也没去管,“你现在看起来……”

    “现在才是真正的我。”陈砾笑了笑,回答了陈凛前一个问题,又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陈凛思考片刻,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怎么觉得你不像十八岁还没到的孩子,反而感觉跟我差不多大。”

    “……”陈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身体是十七岁,但他的灵魂却已经二十九岁,现代人的寿命越来越长,二十岁到四十岁还只是青年,陈凛四十出头,也不算差了太多。

    然而,他当然不可能现在就把他重生的事情一股脑说给他爸听,至少他还没有弄清楚珈蓝的立场前,他觉得不应该就这样摊开来说。

    前世联邦与虫族十年战争,那时候珈蓝的这个上古虫族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目前陈砾还不得而知——他死后灵魂飘到地球时,看见的那个袭击地球的舰队,现在想想对方所用的战舰机甲,可不就是他在这里看到的那种?

    在他看来,父亲陈凛当然值得相信,但珈蓝控制欲太强,难免前世的他为了绝了他回联邦的念头而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样想着陈砾就觉得很棘手,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他证实了前世的战争有珈蓝的份,他该如何自处。

    或许是思考得太过投入,陈凛什么时候离开他都不知道,一回神就发现墨休坐在他对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祖母绿的眼眸一眨也不眨。

    “你洗完了?”陈砾温和地说了句废话,很奇怪,他昏迷期间的事也好,意识不清时做的事也好在他恢复记忆后全都涌向了他的大脑,就连他在这湖心水榭,睡着时他父亲给他盖被子的事他都能想起来,就好像他有了一个全天候24星时作业的大脑。

    墨休为了救他一个人闯进星盗的飞船,受了那么重的伤……陈砾想,如果墨休和他诉苦,他是不是该摸摸他的头?或者亲一亲他的额头?

    “洗完了,”墨休像是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一样老实地回答道,“已经不臭了,你要不要闻闻?”

    陈砾:“……”

    “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陈砾思考片刻,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墨休摇了摇头,眼神再次盯在陈砾身上,那是专注到能让人心里发毛的眼神,至少陈砾觉得怪怪的,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接着就看到对面的雌虫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坐下。

    贴得极近的距离,陈砾询问地看着他,却见雌虫紧紧地捏着他的右手,力道之大,当场就在陈砾手腕上捏出了红痕。

    陈砾忍着没有抽手,他觉得墨休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还没等他说话,就见雌虫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双膝着地。

    陈砾吓了一大跳,连忙想将他扯起来,只是墨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陈砾对他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投鼠忌器,导致他们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墨休!你这是做什么?!再不给我起来,我……”

    墨休是个很成熟的男人,即使陈砾二次为人,有着二十九岁的芯子也从没将墨休当做比自己小十岁的孩子看待,大概还是受了壳子的影响,陈砾大部分时间看起来还像个孩子。

    陈凛会觉得他像同龄人是因为陈砾刚刚恢复记忆,一时间重生前的意识占了上风,其中也有几分反差过大的原因。

    墨休却不一样,他也才刚刚成年,按人类的年龄算是真正的十九岁,可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沉稳可靠,而且话少,有时候陈砾都会不记得自己重生过,墨休就是比自己大。

    可如今就是这样一个人,泪流满面哭得像个孩子,他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捏住陈砾的手,像一个舍不得父亲离家的孩子。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屋子里变得很暗,这颗星球并非纯天然,它的气候始终保持在适宜居住的春秋两季,太阳落山后,屋子里开始有些凉了。

    “快起来吧,地上凉,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好么?”陈砾叹了口气,用空余的左手抚摸墨休的发顶,暗红色杂乱的头发或许是墨休身上唯一一个不太服帖的地方,翘起的红毛按下去又弹起来。

    陈砾就跟它较上劲了,才摸了两下,就见地上的雌虫抬起头看着他,泪水洗过的绿眼睛里好像在说。

    我都哭这么伤心了,您还在这玩我呢?

    然后甜腻的信息素猛然散发出来,那双眼睛就发光了,陈砾差点以为面前的是头狼,接着高大的雌虫就起身扑了过来。陈砾被压倒在沙发上,想推又有顾虑,一不小心就被咬了嘴唇,衣襟被扯了一个大口子。

    “刺啦”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陈砾紧张地看着通道的位置,生怕他爹这时候走进来。

    墨休一声不吭,逮着陈砾裸/露的地方就啃咬,像是要把这些时日的恐惧都发泄出来一样,他想要面前的人,进入他,刺穿他,火热的家伙被他含进内里,让他感受他到他真实的存在。

    而不是那三个月里,只能靠着脑海里空乏的记忆度日的可怜虫。

    身上的雌虫已经将陈砾的裤子扒开了,那事物隔着内裤被握着,陈砾想起身,想推开他,却被按得死死地,这种被牢牢压制的感觉倒是破天荒头一次,他紧张得汗都滴下来了,低声说:“搞什么?你现在这情况,还来这个?我爸还在里面!”

    “没关系,怀孕的雌虫需要雄虫的养分来供养虫蛋,做得越多越以后宝宝越健康。”墨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鼻腔中都是陈砾信息素的气息,心里的后怕终于被解放出来,他感觉自己很疼很疼,这几个月来强撑着不去想最坏的结果,只是没想到真正见到陈砾,却比他想象中还要难受。

    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墨休想起这些就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喉头梗咽,哑着嗓子说:“陈砾,我好痛。”

    “!”陈砾以为他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吗?你……”想要给他看看,却发现还是被压得死死地,“你先起来,我……”

    墨休坐在他腰上,弯下腰来在他胸前撕咬,说:“你在我眼前被人抓走,我好痛。”

    “咝!”那一口咬在不可描述的部位,陈砾半边身子都麻了,见身上的人状似疯狂,陈砾没敢再动。

    “明明就跟你在一个飞船上,却两个月见不到你,不知道你的情况,是死是活,他们会怎么对你,我痛的只有拼命咬自己的手,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

    墨休在陈砾颈间胸膛上留下一个个印记,可发现那白皙的肌肤上有了很深的牙印,他又开始心疼,用舌头舔舐,嘴唇安抚,“我最痛的时候,是你那时候看着我,可你的眼神陌生得让我害怕,你问我是谁……”

    墨休必须仰起头深呼吸,才能再接着讲下去,他已经将陈砾的上衣全都扯了,一路舔吻到他的结实的小腹,舌尖在肚脐上打转,惹得身下的雄子颤动着身体。

    “陈砾,我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