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一个男人。
这画面好熟悉。
我看见你在西郊――西郊有个鸭子湾水库――水库里有只带斗篷的船――船头上站着一个男人!
船头站着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那个一点一点被水淹没的哑巴!
瞎子摸索着用针尖刻画出了那个哑巴站在船头上的情景。
逻辑似乎通了!
那艘船上,应该有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尤其是关于那枚戒指。
“我们现在就去吧!”我有些亟不可待。
“外面刮那么大的风!”
“西郊不是有你的一个朋友吗?”
“等天气好了吧!”默轻轻的躺在我的怀里:“我只怕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的什么话!”
秋末走得有些仓促。它离开的时候,顺便还捎带上将近一个礼拜的阴雨。
我们的生活渐渐处于平静。我说的平静,是因为我习以为常了。
那个名叫‘陌生人’的人依旧每天都会给我发来一些那样的照片,只不过又多了一副新鲜的面孔。又一个纸人结婚了。
卫生间里,那条淡黄色的虫子依旧存在。它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邪恶,只是每天都会出现在默的牙缸里。默每天都会用它来刷牙,却毫不知情。
谁会知道哪一天它会一不留神钻进默的肚子里呢?
楼上的那间房子里,依旧每天晚上十二点钟都会传出来剁肉的声音。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好像有剁不完的肉;使不完的力气。
她就像广寒宫里不停捣药的玉兔。
可是那些肉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她又把那些肉送到了哪里呢?
我在小区里,从来没有见过那个老太太。楼上的那扇门在白天的时候都会紧紧的锁着,不透露一点风声。我从未见过她上楼;也没有见过她下楼。
我也曾想过翻过阳台,悄悄的溜进那间屋子里看个究竟。可是我又怕到时候躺在木板子上的,会是我。
楼下的邻居终于安静了,她不再整天骂骂咧咧。
生活平静的让人害怕!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冲到楼上,推开那扇门。
那个老太太依旧高高举起和她的身体极不相称的斧头剁在木板上的肉上,溅起一片片血水铺在她的脸上;她的头发上;还有她的衣服上。
“你为什么每天都要剁肉?”
她抬起头看着我,咧着嘴笑了笑,露出她那已经没有牙齿的牙床:“我要把它们剁得再小些,这样我就能多卖好多好多钱!”
她的话刚说完,手中的斧头落地:“砰~~~”
一块肉应声从一根骨头上脱离出来,滚落在我的脚边。
默难得的去了一趟超市,买回来一整块排骨。她也在厨房里把那块排骨放在案板上,剁成一块一块的肉,就像楼上的那个老太婆一样。
“你为什么不买剁好的排骨呢?”我问她。
“那些都是肉渣!”
我陷入了一片迷惑中:如果是我,我应该选择剁好的肉;还是选择一整块排骨呢?
天终于晴了;太阳终于出来了;风终于停了;冬天终于到了。
聊天室里,那个名字叫做‘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又给我聊天了。
“你在干嘛呢?”
“我在家!”
“一个人?”
“还有默!”
“我也在家!”
“在哪个家?”
“我男朋友家!”
“哦!”
“我们决定明天去水库里玩!”
“有风吧?”
“水库里风平浪静!”
“那还好!”
“你来吗?和默一起?”
“我问问她!”
“等你!”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就叫我小鱼儿吧!”
“我喜欢吃鱼!”
“我全身都是肉!”我能感觉到电脑那头的小鱼儿一定在‘咯咯’的笑着。
默答应了和我一起去鸭子湾水库。不过她对我下了一道禁令:远离小鱼儿,否则她就会远离我!
我租了一辆车带着默轻车熟路的来到鸭子湾水库。路口旁,相互依偎着站着一男一女。
“我是小鱼儿!”她向我伸出右手。
她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样可爱。如果当初默和她站在一起让我选择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默比她多了一份成熟的美;但是她比默要更加的可爱灵巧。
她才更像一只猫。
我的手握在她的手上,立刻感觉到一阵冰冰凉凉的。
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黄褐色的玉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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