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顿一行人轻而易举就夺取了整个星球的控制权。

    面对帝国的时候，他们被帝国碾压。

    可面对法比乌斯利用基因工程打造出的怪物。

    他们可以说是摧枯拉朽那般，碾碎了敌人的任何反击。

    数量庞大的血肉怪物被爆弹和链锯剑打倒。

    倒伏在闪烁着猩红警报灯光的实验室和过道里面。

    空气中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纵然通风系统全功率运转也难以将血腥味全都排放出去。

    洪索注视着实验室的一切，看到的东西让他对法比乌斯那个混蛋更加的厌恶。

    墙壁上的支架堆满了处理过的人类肉体。

    储存着器官的罐子以及外科手术工具，随意摆放，琳琅满目，全都沾染着可怕的血污。

    这是一个藏身于屠宰场之间的实验室。

    每一个房间里面，都是血迹斑斑的手术台，林立着储存堕落生命的营养罐。

    机仆与无脑奴隶穿梭于机器之间，以一种完全不适于这个污秽苗床的轻柔照顾着一切。

    这个实验室不属于那些试图研究人体奥妙却苦于无法掌握完美技术的苦失败者。

    这是一间存放着疯狂学者成功作品的神圣殿堂。

    帝皇之子进行超人类基因的克隆研究，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他们掌握着那些黑暗的知识。

    法比乌斯是其中的佼佼者，谁也不知道那个疯子到底走出了多远。

    这个疯子曾经克隆出了荷鲁斯，还克隆出了诸多原体的复制体。

    根据一些没办法证实的传闻，法比乌斯还克隆出了自己的基因之父-福格瑞姆的复制品。

    阿巴顿在黑色军团创建之初就对其发动了一次打击，摧毁了对方克隆的荷鲁斯。

    并向那个家伙发出警告，不允许再做这种亵渎荷鲁斯的举动。

    遵从于混沌信念的法比巫师，很显然没有听从阿巴顿的警告。

    依旧在进行着黑暗的研究，试图复刻帝皇昔日的伟大成就。

    在阿巴顿等人攻占的实验室里面，依旧有着数目庞大的复制体。

    在实验室的最里面，摆放着法比乌斯的作品。

    走到一个外表肮脏的维生罐体面前。

    阿巴顿能够看到里面的羊水已经被富含氧气的培养液完全替代。

    一个悬浮的人类婴儿，待在里面。

    发如雪白，瞳如暗夜，用他全知一般的眼睛盯着闯入实验室的阿巴顿一行人。

    从对方的眼神和释放的灵魂波动中，他们能够感受出对方的身份。

    那个无论对于帝国或是混沌而言都是疯子的午夜幽魂。

    婴儿是对方的复制体。

    那双眼眸和薄薄的嘴唇，简直一模一样。

    就像是电子计算机上的复制粘贴那样。

    两者没有丝毫的差别。

    若是没有注意到它的下半身，必然会认为其完美无瑕。

    可当看到婴儿的下半身，每一个人都生出了厌恶的情绪。

    婴儿的下半身变成了如同黑色焦油那样的组织。

    蠕动着，冒出一个个气泡。

    怪异的骨骼和血肉构成了亵渎神明的一幕。

    这样的东西不应该存在于现实的理性世界。

    在实验室的中心。

    阿巴顿找到了此行所需要的祭品。

    在一个被繁多血肉管道和机械管道供养的半血肉，半机械的子宫装置里面，一具完美无瑕的躯体躺在其中。

    透过上面的硬化玻璃，能够看到里面孕育的身躯已经成为了少年的样子。

    强壮有力，肌肉匀称，拥有着完美，让世人惊叹的完美样貌。

    阿巴顿，休伦，洪索等人，就算是被诸神的力量扭曲了灵魂，在此刻，他们也不得不为这具身躯的完美而惊叹。

    完美到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那些跪在地上求饶的研究人员说出了这具躯体的来历。

    法比乌斯这一万年来，一直都在收集各种材料。

    他游走在那些灵族的世界中，萃取那些灵骨回路中的灵魂，和恶魔交易，寻找打造一具完美的超凡身躯的元素。

    在诸神有意无意地协助下，法比乌斯成功了。

    他创造了一件堪比帝皇，甚至比帝皇创造的原体更加完美的造物。

    大裂隙出现后，诸神需要一个强大的容器来容纳它们的力量，以此来完成最后的工作。

    将整个宇宙拖入亚空间，成为它们的领域。

    原体曾是诸神最好的工具，他们完美破坏了帝皇的计划。

    让诸神的影响力得以在整个宇宙中扩展。

    可惜的是，要想完成最后的工作。

    原体是不够的。

    诸神需要更强的容器，能够承载更多赐福的容器。

    借助法比乌斯的手，一个完美的造物诞生了。

    诸神最完美的工具。

    一柄将让人类臣服的利剑，在那位疯狂基因科学家的帮助下，被磨好了。

    只待进行复苏，就能完成最后的工作。

    若是没有基里曼的事件，法比乌斯将借助这个造物成为诸神的宠儿，成为奠定帝国和宇宙毁灭的推手。

    那个营养罐里面的基因造物完美至极。

    没有人能够挑出任何的毛病，其中跃动着恐怖的力量，足以让世界燃烧，让星辰陨灭。

    每个人看到那具完美躯体的时候，都已经明白过来。

    这具躯体的真正创造者并不是法比乌斯。

    而是诸神。

    诸神借助他的手打造出了这具完美的身躯。

    针对这个宇宙的终焉之战，诸神也早已在做准备。

    按照原先的安排，诸神的领域会在大裂隙出现后，就进入现实宇宙。

    借助这具完美的身躯赐福，重演荷鲁斯和帝皇的决斗。

    这一次，帝皇再也不会有机会坐上黄金王座。

    诸神会为持续万年的战争画上最后的句号，收割自己的胜利品。

    阿巴顿伸出手抚摸着营养舱的硬化玻璃，注视着里面少年的脸庞。

    和记忆中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那是属于荷鲁斯的脸庞。

    荷鲁斯的尸体曾落在法比乌斯的手中，这也是后面阿巴顿仇视对方的原因。

    在上一次突袭帝皇之子的时候，阿巴顿觉得自己就应该杀了法比乌斯。

    对方能够克隆出第一个荷鲁斯，就代表着这家伙得到了完整的基因链条。

    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具躯体之中必然运用了荷鲁斯的基因，否则绝无可能拥有如此相似的样貌。

    除此之外，法比乌斯应该还使用了手中能够得到的所有优质基因。

    背后的那双白色羽翼，很显然是来自圣吉列斯。

    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庞，薄薄的嘴唇，带着午夜幽魂的特质。

    法比乌斯将各个基因原体的优点放在一具身躯上，不可谓不疯狂。

    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创造了什么样的怪物。

    “真是个疯子。”休伦注视着营养舱内的躯体，他的体内也能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战争铁匠-洪索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这个完美造物由多个原体的基因混合而打造，拥有着超凡的力量。

    这样的举动真是疯了。

    阿巴顿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自己心中的愤怒。

    他不能像杀死复制体荷鲁斯那样破坏面前的造物。

    这具躯体就是外来者想要的祭品。

    这是当初交易约定的一部分。

    “把这个弄出去。”阿巴顿看向几个跟随战斗部队走进来的黑暗机械教信徒说道，“放到战舰的维生装置去，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

    黑暗机械教的成员点点头，命令那些拥有机械手臂的机奴拆解装置，将子宫装置带走。

    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阿巴顿下达了毁灭整个实验室的命令。

    数百支爆弹枪同时开火，释放出了一波爆炸性的火潮。

    恐怖的火力，席卷了整间实验室。

    数秒后，玻璃破碎，血肉炸裂，金属熔化破裂。

    本不应诞生之物濒死前的哭喊夹杂其中。

    无智机奴被屠戮一空，其侍奉的机械也在火力下破碎。

    休伦等人全力出手。

    动用大炮及火焰喷射器，以绝对性的火力将那些变异生物炸成碎肉，烧成焦炭。

    等到一切都被毁灭后。

    阿巴顿等人撤出了实验室。

    临走前，他还下令安装热熔炸弹，彻底毁掉这个可怕的地方。

    法比乌斯的疯狂就到此为止了。

    就算是那个混蛋已经被基里曼抓到了泰拉那边去，这辈子都只能在禁军看守的监狱里面待着。

    阿巴顿等人也难以对这个实验室看到的亵渎场景表现出宽容。

    这里的一切都应该被毁灭。

    那些亵渎生命和昔日荣耀的东西，都应该在火焰中灰飞烟灭。

    伴随着爆炸声，阿巴顿站在雷鹰炮艇机上注视着火海将那些建筑吞没。

    炮艇机将一行人带回了无忧号巡洋舰。

    黑暗机械教的成员已经做好了准备，从实验室移出的子宫装置已经连接到了新的能源管道上。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洪索打量着那个巨大的营养舱，又转头看向阿巴顿，“你的计划是什么？”

    阿巴顿没有回答他，而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了营养舱。

    “将它打开。”阿巴顿看向旁边的黑暗机械教信徒说道。

    对方点点头，伸出一支机械触手在营养舱上操作了起来。

    机械齿轮的转动声和液压管道的嘶嘶声同时回响。

    营养液被慢慢抽了出去，发出了滴滴的声音。

    随后，舱门开启。

    一股浓重，略有些发臭的气味从其中涌出来。

    阿巴顿走上前，注视着那副基因工程打造的完美身躯。

    仪式早已准备妥当了。

    伴随着他念出古老，不为人知的咒语。

    亚空间激荡起淡淡的涟漪。

    随着他的声音，黑暗像是潮水那样从虚空中倾泻而出。

    黑暗的洪水淹没了空间，弥漫在时间之上。

    休伦，洪索等人都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

    这不仅仅是物理空间层面的黑暗，而是一片彻底的虚无之所，从未出现过光明的概念。

    他们的意识被剥离，抛入被禁书和耸人听闻的虚构作品才会记录的恐怖世界。

    扭曲的血肉覆盖着整个宇宙，那些让人疯狂的造物在发出刺耳的笑声。

    千万只眼睛在眨眼，没有源头的狂笑声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朵。回荡在他们的脑子里面。

    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融化，成为某个更加恐怖的存在的一部分。

    黑暗中弥漫着岁月的沧桑。

    他们的意识进入了一种十分玄妙的状态，在瞬息之间就经历了漫长时间的一切。

    被抛向那些古老，已经被岁月掩埋的古老历史时刻。

    岁月冲刷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时光的力量是最为可怕的东西。

    钢铁会被铁锈侵蚀。

    岩石会化为沙尘。

    纵使是神明，也会被弑神者拖下神坛，而后又有新神出现。

    唯有岁月没有变化，一直流淌，单调却不可改变。

    黑暗消退得很快，没入了子宫装置培育的那具完美身躯里面，形成一个特殊的符号。

    洪索和休伦等人以为过去了很久。

    等到他们重新得到光明的时候，却发现仅仅只是过去了几秒钟的时间。

    战甲内置的沉思者连通了战舰，两者的时间没有任何的差别。

    那具完美的身躯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双眸如同没有光芒的深渊，深邃，蕴含着无穷的变化。

    他赤身裸体地站了起来。

    光滑的肌肤在烛光流露出晶莹的色彩。

    背后的白色羽翼伸展开来，如同一尊神话中的美丽天使。

    完美无瑕。

    阿巴顿注视着对方，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不要被这个家伙美丽的外表所迷惑。

    他无法忘记梦境中看到的一切。

    那些癌变，失去秩序的宇宙是何等的可怕。

    那千万只眼睛就是混沌的体现。

    这具完美身躯的里面隐藏着那个可怕，会将宇宙拖向深渊的恐怖灵魂。

    “契约达成了，凡人。”那个人说道：“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这具躯体足够完美，能够承载我的意志和力量。”

    “你是谁？”阿巴顿问道：“尤格.索托斯？那个外来者？”

    那个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尤格.索托斯是万物的起源，是空间和时间的具现，是通往各界的门扉。我是他，又不是他。我只是尤格.索托斯的一部分，微不足道的意志化身。我们都将会成为他的一部分，和这个宇宙一起成为他的一部分。成为过去，成为现在，成为未来。无始无终，得到真正永恒。”

    “那我们应该称呼伱为什么？”一个巫师说道：“万物皆有名讳。”

    “我从这具身躯的记忆中得到了一个名字，荷鲁斯。”那个男人说道：“这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你不应该用这个名字。”阿巴顿愤怒地说道：“你不是他。”

    名为荷鲁斯的存在，注视着阿巴顿。

    他是尤格-索托斯的凡间化身。

    一个卑微的凡界生物竟然要教他做事？

    “这是从这具身躯中得到的记忆，血与骨都继承于那个名字的存在，采用这个名字是最好的，能够更加完美地契合这个宇宙。”

    阿巴顿的手紧握成拳头，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大掠夺者一直都在试图摆脱自己基因之父的影响。

    甚至不惜将荷鲁斯之子改变为黑色军团。

    可即便是这样，阿巴顿也绝不允许有人羞辱自己的基因之父，用他的名讳在这个宇宙行走。

    “你可以换一个名字，外来者。”阿巴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已经完成了和你的契约，不要逼我向你出手。神明也有极限，你会流血的，外来者。”

    荷鲁斯注视着阿巴顿，“你不该说这样的话，威胁一个全知全能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无形的巨力将重达数吨的阿巴顿掀起来，又猛地砸向远处的墙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即是荷鲁斯，凡人。”荷鲁斯声音低沉的说道：“你要反抗我吗？凡界的生灵。”

    曾被帝国视为最大威胁的阿巴顿被一击打得爬不起来。

    他注视着那个冒用自己基因之父名讳的家伙，双目中充满了怒火。

    可对方只是轻轻抬手，他就悬浮了起来，再度被砸向了墙壁。

    连续两次如此恐怖的撞击。

    让阿巴顿感到痛苦，陶瓷装甲在巨力撞击下破碎了。

    锐利的碎片刺入了他的胸膛。

    面对对方的时候，就像是面对基里曼一样无力。

    他们是同等级的存在。

    这个浩瀚宇宙的掌控者，竞争者。

    “对我尊敬些，凡界生物，这一次，我允许你继续以肉身和灵魂结合的状态活下去，若是还有下一次，你将会知道我的怒火究竟有多可怕。我将给这个宇宙带来赐福和未来，感激我吧，凡界的生灵，你将获得真正的永恒。”

    阿巴顿怒视着对方，可他也很清楚对方能够轻松地夺走他的性命。

    就算这里的所有人一齐上，也难以阻挡对方的力量。

    阿巴顿爬了起来，他压制了自己的怒火。

    啐了一口。

    将鲜血和碎骨一起吐了出去。

    这件事不会到这里就结束的。

    哪怕对方是一个神明也是如此。

    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毁灭的。

    如果有，那只是说明没有找对办法。

    “荷鲁斯，你要做什么？”看到最强的阿巴顿在对方的手中毫无还手的能力，休伦也没有想要向对方挑战的心思。

    就算对方取了昔日荷鲁斯的名讳，也不代表对方是荷鲁斯。

    而是一个真正的外来者，和诸神一样掌握着无穷的力量。

    “你无需知道，凡界的生灵。你们这个种族头脑简单，无法理解宇宙的复杂。”荷鲁斯说道：“这个宇宙将会成为永恒的一部分，再无毁灭和死亡。当然，在此之前，得先要解决那个狂妄的小家伙。他以为他挑战的是谁，他挑战的可是一个全知全能的存在。”

    这样的话语充满了傲慢，可对方的神色却没有一丝倨傲。

    就好像这样的说法是理所当然的。

    那些拥有着近乎永恒的寿命，足以注视着宇宙诞生而毁灭的古老存在面前，人类渺小无比。

    基里曼昔日的傲慢发言让对方愤怒不已。

    一个算上单细胞时期，都只有数亿年进化历史的种族。

    在尤格-索托斯的眼中就和浮游生物差不多了。

    对方竟然敢说出那样的大话。

    简直是不知死活。

    对于那些可悲的种族而言，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将决定他们种族的兴衰。

    对于伟大的尤格.索托斯而言，却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永不停歇的梦境间隙的短暂娱乐。

    他会让基里曼知道什么叫做渺小。

    整个人类种族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毁灭。

    那个蠢货会在绝望地挣扎中不断付出沉重的代价。

    直到创造的一切化为尘埃和灰烬。

    没有人敢于反驳荷鲁斯的话。

    充斥着完美身躯的力量逸散进物质世界。

    让洪索，休伦，阿巴顿都能够感受到那如深渊一般无边无垠的黑暗意志。

    重新站起来的阿巴顿感到荷鲁斯身上的力量正在攀升，就好像没有上限那样。

    如此可怕的力量，就算是昔日得到四神赐福的荷鲁斯，也无法企及分毫。

    注视着对方的时候，就感觉注视着一个真正的神明。

    让他忍不住有一种想要跪下去的冲动。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可他拥有着超乎世人想象的恐怖军团，我们不可能赢得和他的战争。我们已经丢失了一切，现如今，只剩下了这个特殊的地方，才能让我们得以幸存。”阿巴顿强忍着自己向对方屈膝的冲动，试图让对方知道现如今的困境。

    他将仇恨压在内心深处，可不代表自己会向对方屈服。

    不要妄想科索尼亚之子会屈服。

    科索尼亚之子会隐忍，发展，最后会将獠牙再次对准那些自诩为神明和主人的家伙。

    “帝国的力量强大无比，诸神又被牵扯住了，我们没有足够的军队去对抗基里曼。”洪索也开口说道：“若是休养生息的话，基里曼也未必会给这个机会。”

    诸神被帝皇给缠住了。

    基里曼的军队又得到了科技的加持。

    恐惧之眼也是危在旦夕。

    就算是拥有足以毁灭恒星的力量，也不可能抗衡整个人类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