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能跨越。

    很多人，甚至“四绝”自己都以为二次华山论剑之时，众人已经超过了当初的王重阳。

    但是根本没有。

    因为第一次华山论剑之时，王重阳没有展现出全部的实力——他在进入先天境界之前，就受了相当严重根本无法治愈的内伤，先天之后，就从没全力出过手。

    “用‘龙象般若功’对比，十层大约就是宗师的顶峰，而十一层，则是初临‘先天’的层次。”张三丰说：“我不知道第三次华山论剑的‘五绝’有没有到达先天，但倘若王重阳还活着，一定可以击败金轮法王，这一点老道很确信！”

    对此，李行倒是没有太大感触。

    无论有没有到，已经花甲高龄的“东邪”跟“南帝”，都会实力衰退。

    金属里的人，虽然是越老武功越高，但那是因为“武学境界”的提升可以弥补体力的衰退，而不是那个衰退不存在。

    连萧峰都说过“我还年轻，你会老”，因此，就算“三论”的南帝到了“先天”层次，也未必能够发挥出全部实力。

    唯一例外的，大概只有面前这个“张三丰”了。

    太极讲究“以柔克刚”，受体力衰退的影响会很小。

    “十二层并非先天顶峰，只能说在‘先天’这条路上，又走了很远，实力胜过十一层，但也不会太夸张。”张三丰说：“至于十三层，那应该就是‘先天’的顶峰了，也是‘大宗师’的巅峰。但仅靠‘龙象般若功’，却也只是一个‘大宗师’而已！”

    这番话，说得好似有些嫌弃一样，让李行都有点无语。

    五绝终其一生都没有到达，金轮法王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在你口中竟然“只是一个大宗师而已”？

    老张你有点飘啊！

    “还得将轻功修炼‘半步凌空’的层次，才可真正到达‘大宗师’极致。”张三丰又说：“再加上‘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的招式境界，才可成为‘无敌大宗师’！”

    所谓“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说的就是“超凡入圣”。

    在这方面，陆小凤世界跟倚天世界刚好持平。

    但内力高了两个层次不说，轻功方面，似乎差别也不小。

    “何为半步凌空？”李行询问。

    “这个，源自很久很久以前，传说中‘逍遥子’的‘逍遥御风’。”张三丰道：“据说，逍遥子可以在完全不借力的情况下，凌空虚渡，乃至‘腾云驾雾’。我不知道那个境界是否真的存在，但多年来钻研轻功，却可以短暂的在空中停滞——在到达那个境界之前，我便已经可以如达摩一般‘一苇渡江’，更进一步之后，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境界！”

    原来，这个世界没有踏水无波，高于踏雪无痕境界的轻功，叫做“一苇渡江”。

    讲究的不再是细致，而是稳与持久。

    方向略有不同，但境界都是一样的，可以“踏水无波”的人，就可以“一苇渡江”，可以“一苇渡江”的人，只要针对性的练，一样可以踏水无波。

    但无借力升空，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层次了。

    “但我又可以确定，轻功方面自己还在‘大宗师’之内，所以取名‘半步凌空’。”张三丰说。

    这让李行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细节，忍不住开口问：“难不成‘内力’方面，张真人已经超越‘大宗师’，不再是‘先天’境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