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错觉。」凌念倾假笑，「有想这个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我们的合作还能不能继续进行。」她现在十分怀疑时笙跟未来的能力。

    至于楚灼尘，凌念倾只能说，不熟，不信，不靠近。

    时笙：「……」

    他辩解，「你要相信我，这次真的是意外，我们的合作还是很有进步空间的。」

    说着，他们已经跟花朝他们汇合了。

    闻言，花朝直接不客气地道：「什么空间，再救你的空间？」

    刚才要不是楚灼尘带人赶过来，他们都不一定能有命在。

    「见谅一下，肯定没有下次了。」

    「天之外跟你们的合作到此结束！」花朝油盐不进。

    凌念倾当初跟他说过这个，为此还专门找了对接的负责人，奈何对面太菜。

    「……」时笙岔开话题，「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牢门都破开了，有人觉得都自由了为什么不活下去，但更多的是身体受损严重，选择了有尊严的死去。

    令人惋惜，但能理解。

    「等着吧，要是上面没打过，我们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花朝立马道。

    时笙当没听见，「出去看看吧，听动静快打完了。」

    舒梁茶庄跟他们进去前简直不是一个地方，地上已经没一个完整的建筑了，到处坑坑洼洼，现在真的像大战之后的遗址了。

    一道白光从天边划过，楚灼尘声音淡淡的，「不用追了。」

    普通异魂分出一缕残魂都能再生，异魂皇族就更难彻底杀死了。

    「如何？」楚灼尘转身，也看到了凌念倾，笑道，「我就说没问题吧。」

    他带来的人受伤了好几个，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唯独他，表情未变，甚至衣服都没怎么乱，比起大战后，他更像是误入于此，能被惊鸿一瞥的年轻公子。

    「飞虹镜拿回来了？」

    楚灼尘晃了晃手里晶亮的银白色晶体，「嗯，在里面效果还是不错的，你要用用吗？」

    「不了。」客套话而已，凌念倾自然不会当真，「怎么丢的，方便透露吗？」

    她也没想到异魂能从幻海星云偷到东西。

    「因为内部出了叛徒。」提到这个，楚灼尘脸色也沉了一下，「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是异魂的人，但在幻海星云潜伏了数百年，我父亲，也就是幻海星云幻主，很重用他，才出了这问题。」

    换谁，都不会怀疑跟了自己数百年的人吧。

    「人抓到了？有说什么吗？」

    「状态不太好，只有一口气吊着，但什么也不肯说，你要去看看吗？」

    「……」她只是想想，没有真的要去，但楚灼尘这个提议她很难拒绝。

    都有异魂能在幻海星云潜伏百年，凌族未必没有，毕竟那时候夏侯族并不是凌族的对手，不知道他是怎么敢牵头灭凌族的。

    但她那时候太小，又没经事，突然发生变故，很多细节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