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没有理她，任由这人如何哀求，江素都没有再把门打开，反而掐诀扔了五个结界和锁咒。

    她就不是不见这人！

    古月明敲了许久，有些累了，索性倚着门坐下，她也掐了决，将江素所在的房间一丈外布下结界。这样她在这里大喊就不会被其他人听到了。

    也不会有人打扰她们。

    “有毛病吧，你踏马就为了扒个门，还在这里布结界？！”

    江素察觉到了自己的结界被人覆盖了，心里本就烦躁，这下索性也靠着门坐在地上，仅仅通过门缝冲着门后的人怒声骂到，

    “你究竟找我做什么，别在这里墨迹，林羡的剑已经送到了中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事？！”

    古月明怔了怔，喉咙微动，理所当然道，“我确实知道……毕竟他是我杀的，不过他不是已经成为剑灵了吗？我听说剑修终其一生都想与自己的剑永远在一起，所以我是在帮他实现愿望呀。”

    江素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怒砸木门，“他的愿望不是死！古月明，你别在这里跟我装懵懂无知，你比谁都要明白事理！林羡心里一直想做什么，你我几人都清楚的很，你杀了他，他又该如何回到林家，如何与他那位弟弟林苏讨回输掉的一战？！他的道心呢？他的剑道呢？！”

    古月明手捧着脸，手骨的疼痛逐渐模糊，“我知道呀，这不是剑修都讲究人剑合一嘛，说不定这样他会变得更强呢，而且我也有问过他呀，他自己说愿意一试，不然我才不会给他用那么珍贵的换魂蛊呢。”

    “等等……”江素怔了神，动作一顿，“什么蛊？他同意了？你们二人是商量好的？”

    古月明靠着木门，仰头望着房梁，漫无目的的道，“当然，不然世上哪来这么巧的事。他自己说的，如果换魂成功，他那具肉身就给我了，他会自己寻一处地方，默默修炼。”

    “……”

    江素轻轻阖上眼，握紧拳头，指骨咯吱作响，低垂着头，哑声道，“够了。”

    “古月明，别编瞎话了。”

    “我比你清楚什么是剑灵。”

    江素突然又松开手掌，语气轻飘飘的，对于这个蛊修少女的一次又一次欺骗，她彻底释然了。

    因为这个人，无药可救。

    “剑灵根本不会修炼，也无须修炼，剑灵只是让这把兵器生了灵智能与人交流，别无其他用处。”

    江素眼前闪过那位一生光明磊落又古板的白衣剑修，自己在她手中当剑灵的日子，似乎还未过去多久，

    “就这样吧，我与你之间，本就没什么交情。”她平静道。

    古月明喉咙哽咽，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再说不出什么，一直以来，江素都是那个说话最会戳人心的人。

    “我算你的友人吗？”蛊修少女轻飘飘的问道。

    江素望着指尖已经随着火光化为灰烬的黄符，仰头喃喃，

    “当然——”

    “不算。”

    “我从不会与骗我的人论情谊。不真诚的心，就应该被人忽略。”

    “砰——”

    门外传来一声重响，随后是清亮的女声，关切道，“素素，已经解决了，你还好吗？”

    江素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站起，推开门，“我没事，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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